她说是等以后给我一个正式的身份。

许一峰笑了笑。

「陆先生，恕我多嘴，上流社会讲究的是门当户对，你看看你全身上下不超过200块，又有什么资格跟她在一起？」

有什么资格跟她在一起。

曾经也有人对我说过这种话。

只是在方雅林落魄的第二年后，便少之又少了。

我垂下眼，突然开口。

「那你呢，她落魄的三年你杳无音讯，等她风光的时候却突然回国叙旧。」

「如果我是攀龙附凤，那你是什么？」

许一峰似乎没想到我能说出这种话。

他开始有些面目狰狞，而在触及到我身后的人后。

却蓦然垂下眼睑。

「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？」

我扭过头，就见方雅林站在我身后。

她沉着一张脸，眼中尽是烦躁。

我不知道她听进去多少，但我还是想开口解释。

「雅林，我……」

话被方雅林直接打断。

「陆尧，你怎么能这么没风度？」

方雅林眉头微微皱起，不易察觉的厌恶一闪而过。

「一峰今天是来跟我谈生意，我刚上任，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？」

「你帮不了我什么，能不能就别添乱了？」

我张了张口，一时间哑口无言。

解释的话在此刻变得苍白无力。

方雅林根本不相信我。

「好了，雅林，他也不是故意的。」

许一峰适时出声，一副受尽屈辱的模样。

方雅林叹了口气，眼神略有缓和。

「阿尧，我已经很累了。」

心中窜起的火苗被突然熄灭。

我沉默地垂下眼。

「……我知道了。」

想抬步离开，侧身而过时，又听见她补充了一句。

「……下次来的时候换身衣服吧，你穿成这个样子让我很丢脸。」

这话如利剑般，刺的我疼痛传遍四肢百骸。

我浑身僵硬，几乎是一瞬间呼吸困难

对上她闪躲的目光，我悲哀地想。

方雅林大概已经忘了，我窘迫的根源是因为谁了吧。

我捡到方雅林的时候，她还在垃圾堆里苟延残喘。

她抱住我的大腿，脸上糊满血污，呼吸急促而不稳。

声音小到细若蚊蝇：「救救我……求你。」